庄子的快活中国传统节日的文化盛宴与无文化之灾
《庄子:文化盛宴与灾难》:中国的传统节日有哪些?是故骈于明者,乱五色,淫文章,青黄黼黻(fǔfú)之煌煌非乎?而离朱是已。多于聪者,乱五声,淫六律,金石丝竹黄钟大吕之声非乎?而师旷是已。枝于仁者,擢德塞性以收名声,使天下簧鼓以奉不及之法非乎?而曾、史是已。
于是乎有了骈于明者,即目光超级明利之人,他们沉醉于五颜六色,痴迷于花纹图案,用颜色鲜艳的服装耀人眼目,这不就是离朱之流吗?比旁人听觉更发达的人,沉醉于五声的起伏,痴迷于六律的变化,造出金石丝竹等不同质地的乐器和黄钟大吕等多种多样的曲调,不断闹腾没完没了,这就是师旷之类的人干的活计。
画蛇添足、节外生枝地搞仁字当头的人呢,他们人为地拔高德行,将本应该由个人的良心负责与监督的道德自律高调化、表演化,让天下人都吹吹打打地去奉行那些自己和旁人都难以做到的仁义道德。这样的人就有曾参和史(qiū)之流。这一段议论对于中华传统文化来说,无疑相当新奇。中国本来讲究泛道德论,“天下唯有德者居之”(《礼记·中庸》),以德治国,以修身为学习根本,其观念上下数千年。而两性关系,也都是要道德挂帅。
泛道德论有其力量也有其煽情性。皇帝可以用它要求愚忠愚孝,而人民也可以用它造无道昏君反。但即使你坚决主张自由恋爱,你也会对各种忠臣戏产生共鸣,更不要说各种忠臣戏了。偏偏庄子指出了泛道德论可能虚伪性的批判:“枝于仁者”,即把仁义变成外加教条和规范。“擢德”,即将其理想化,如推举孝廉做官,使孝廉变成登龙升官捷径,其实并不能胜任公共管理。
“塞性”,即矫情堵塞天性,如荼毒女性节烈“道”。关于这方面读读明清小说就明白了。在法制国家依法治国最重要,但在文化中 道 德很重要,但必须辅以理性、制度原则。这时我们从《庄子》中可能感到庄子的可贵——虽然还远远不够。
骈拇辩者的累瓦结绳窜句游心坚白同异之间,而敝跬誉无用言非乎?而杨墨是已。此皆多骈旁枝路非至正也。这这里批评一种歪曲学风:空谈诡辩累瓦结绳窜句。不过这样的学风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有些甚至身边就有人表现出来。不仅如此,一种意义上的老子他们主张自然、大道,那当然好,但是他们看世间尤其那些自以为是能人的愚蠢蛮横,他们干脆否定一切人类活动与文化。但既然人们需要自然说明自然也需要人们;文化带来灾难无文化却可能更大的灾难;仁义教育并不完全成功但社会里没有这些则后果也不轻松想象到。一味提倡我定胜天叫喊“我玉皇,我龙王”未必可取;一味叫停人类活动与文化,也颇可疑。